看着门前的好事者日益稀疏,总算摆脱思想束缚的安德鲁,老想寻找些事情来做。他回到同等楼上的国民公会大厅,只看到一场持续上演的闹剧,明哲保身的他不会参与,刚听完一小段就借口公务繁忙,跑着离开议院;将军进进同一楼的陆军部当值,却创造陆军部副部长的职务只是高官低权,所有权利控制在公安委员会手上,除了定时领取数额不菲的两份干薪外,就是呆在办公室里收拾乱七八糟的文件。都是过期的文件,自然索然无味。
没过几天,安德鲁就开端怀恋军营里的生活,在随从们的强烈鼓动下,将军买来大批好酒,好菜,运到侍卫营在巴黎郊外的驻地,持续数日与官兵们痛饮狂欢。直到巴拉斯委员第三次以公安委员会的名义请求将军回到巴黎,安德鲁才闷闷不乐打道回府。持续呆在陆军部翻阅着无聊的文件,或是在议会大厅里,看着口是心非家伙们的滑稽表演。
又是一天结束了,安德鲁带着疲惫的身躯坐着马车,筹备回到巴拉斯的官邸。安德鲁来到巴黎将近一个月,却一直住在导师家中。固然他有钱,而且数目不少,但不能嚣张到在巴黎大肆添置地产,陆军部安排的宿舍太过简陋,还要自己掏钱出住,比较起来,还是免费的安乐窝来得舒服。马车途经一家咖啡馆,就是雷色夫人买东方特产的处所。心有所念的将军叫车停下,向侍卫们几句交代后,便带着犹里西斯走了进往。
说是咖啡馆,还不如说它是个下等酒馆。这家小店占着一座三层屋子的底层,门面有两个吊窗。在拱形的昏暗胡同口,摇摆着一盏中国样式的灯笼,已决裂的玻璃上用红笔写着“供客咖啡与酒水”。这是一间宽大但低矮的饭馆,烟熏的天花板上一条条玄色的椽子,一盏破旧的吊灯发出暗淡的光明。石灰粉的墙上到处都裂了缝,画着一些鄙俗的画或用俚语写着一些警句。地上长起了硝,到处是泥;吊灯下面,门右首,是奥格雷斯的柜台,柜台的下面撒着一把干草,当作地毯。柜台面上钉了一层铅皮,上面摆着一些箍着铁箍、用焊锡标明不同分量的大羽觞;墙上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有好几个玻璃瓶,造型是某个著名人物的全身像。酒瓶里装着红绿混杂的饮料,名字有“小红帽酒”、“革命香”等等。
由于是下午5点多,酒馆里的客人并未几,闲人们都跑回家往吃晚饭,等到晚上7至10点才是店主们的黄金时段,但过了10点半就必须关门,由于巴黎仍在实行宵禁。不大吧台边,围众者有男有女,他(她)们面容粗野鲁钝,谈笑些庸俗下流的话题,还有的是沉默愁闷,迟钝痴呆。这就是巴黎底层市民的公共运动空间。
“贪图享乐的巴拉斯筹备会叫人到这么邋遢的处所来买茶点?”带着疑问的安德鲁直径走到一条长桌前坐下,这里阔别柜台,显得很安静。由于人未几,店主少点了很多烛炬,导致光线很暗,几乎没人注意酒馆里的客人多了一位东方人,更何况进门的将军全身用大衣包裹着自己。
“下午好!安德鲁将军。”一句简略的问候在安德鲁耳边想起。话语很普通却吓了将军一跳,那是说话人用的是中文,固然发音不很标准,但听得还算明确。安德鲁回过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人站自己身旁,声音是他发出的,从样子容貌上看只有20岁左右,碧蓝的眼睛搀和了少许玄色,也许是个混血儿,留着小马尾,穿得很时尚与朴素,但感到似个没落贵族的玩乐公子,由于男侍应不断杂耍般摆弄着手上擦桌子的抹布。
“你好,国民!”安德鲁简短的回应道,前句是中文,后句是法语:“请帮我们来点啤酒。”
男侍应并没有按照将军的吩咐往安排,却拉出一张椅子坐到安德鲁对面,嬉皮笑脸的说道:“巴拉斯家中多得是美酒,很难想象山岳将军不往品尝上等佳酿,却到这种处所来找劣质啤酒,啧,啧,真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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