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德鲁可没敢答应,山岳将军光环上暂时还不能粘有污垢,至少是不能让巴黎市民看出来。幸好,侍卫中的一个,在首都待过一段时间,于是众人推他为向导,带着一帮外省人从官邸后门溜出街区,到处闲逛。
与21世纪来到巴黎的国人不同,1794年的安德鲁却看不到埃菲尔铁塔,那座百年之后才修建的宏伟建筑原址,还是一处类似贫民窟的处所。四周倒有一座大名鼎鼎的建筑物,伤残军人养老院。金色圆顶,建筑外形貌似伊斯兰教的清真寺,却也像皇家宫殿。而让安德鲁真正憧憬的是卢浮宫、巴黎圣母院,还有凡尔塞宫。
走马观花的参观完巴黎市区所著名胜古迹后,东方人的心坎感到一丝,除了凡尔塞宫因有国民卫队驻扎,保存稍微完好些外,其他的遗迹都与杜伊勒里宫一样,遭碰到相当程度的严重损坏,有过之而无不及。巴黎圣母院成了理性祠,日常的弥撒与祷告早已禁止,冬天里的市民缺乏木柴取热,巴黎公社就默许妇女们到里面往拆取生火原料,残缺与破乱成为著名修道院的新象征。卢浮宫收躲的奇珍奇宝,大部都被暴发户们搬到自己家中,巴拉斯官邸的楼梯间也悬挂有文艺复兴时代的巨作。诺大宫殿,仅留下一些粗笨难拿的家业闲置在空旷的大厅里,孤零零地躺着。不过,事情总有例外,作为革命象征之一的先贤祠便列其中,保存的非常完好,甚至好与从前。它蓝本是一座教堂,是路易十五在一场大病之后为了还愿而修建的。1791年以后改为国家圣陵,法国最显赫的人物皆埋葬于此。“自由、同等、博爱”三个词赫然写在祠堂的正上方。
回到马车上安德鲁沉默无语,双手中捧着一尊马拉的半身塑像。这是他在参观先贤祠结束后,花了2个苏买来的。勤务兵同样在摇摆的车厢里揣摩着。曾在英国学习过一段时间的犹里西斯,知道伦敦的各类建筑与文化遗产保存的相当完好。从表面上看,巴黎的宏伟愈甚于伦敦,但亲眼所见的多是破乱不堪,与书中描写的情节完整不一,于是转向对面的将军寻求答案。
“这是一个理性时代里的猖狂年代!”安德鲁神情有些沮丧,看着窗外躁动的人群,答非所问的说道。
接下来的数天里,心情郁郁的安德鲁没有再出往,他把自己锁在书房思索,一律不再接见任何客人,其间只让勤务兵送饭上来。没有知道将军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将军筹备做些什么。直达第五天,安德鲁下楼了,在众人惊奇的眼力中,神情奕奕的他一扫往日的愁容。
在巴黎的亲身经历告诉安德鲁,现在的确是到了保存革命果实的时候,而并非歇斯底里的持续革命。要完成这个任务,贫民党人,不行,他们只懂得猖狂,寻求一味的毁灭,法国交到他们手上只有崩溃;三巨头们,不行,只知强硬不晓得让步的雅格宾派领袖们,不明确政治就是交易与让步,对所有派别残暴但又不彻底的弹压,反而会送他们自己上断头台;平原党人,不行,安适享乐的他们只会打算自己的得失,但在必定条件下,可以成为盟友;宽容派,或答应能,他们的主意符合当前的国情,只是过于软弱,没有勇气站起来说“不”;看来惟有巴拉斯领导骑墙派,左右逢缘,联合各派盟友纠合在一起的热月党人,才干真正抢救法国,抢救革命,也包含抢救自己。
此时的安德鲁已经把自己完整溶进到法国,他的思想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也是革命果实得以保存的方法。革命不再是歇斯底里,而是要回回冷静。
就在安德鲁消散在公众视野的十多天里,巴黎似乎一直在保持着某种安静,但明眼的人看得出来,这些只是表面现象,水面之下还是波涛汹涌。对于安德鲁的缺席,国民公会没有意见,安德鲁只是荣誉议员,有不来议院参政的权利,将军的干薪全由陆军部发放;陆军部也不关心,调令安德鲁为陆军部副部长的文件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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