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道春州,在此上船由水师护卫装运至安东登陆,随后穿越粟末部落领地,西向直插温昆河畔马鞍楗山,与另一支我朝部队协力一举剿灭回鹘可汗牙帐,唯其如此,方可彻底扭转战局。”,说话之间,河东节度使大人越来越是激动,到最后更是忘形一掌拍在几案上,将那只精瓷茶碗震落于地,片片碎裂。
海陆协同,登陆作战;转战敌后,千里奔袭。这种种闻所未闻的战法对于高崇文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了些,甚至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猖狂。以至于他听完崔破所说的打算后,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四镇如今已是悉数落进回鹘手中,陆地前往回鹘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堵逝世,那么另一支部队在那里?再有就是粟末部会不会出卖咱们?最后一个问题,假如真抄了回鹘牙帐,回鹘就会退兵吗?”,高崇文不愧是一个优良的带兵官,呆楞了片刻之后,立即就找出了问题的要害所在。
“回鹘地处内陆,与海尽缘。自然更没有水师了,而且历史以来也从未有过如此战法,如今四镇前往草原的道路尽数在其控制,回鹘自然认为其后方安若泰山,这从他们的如此不留余力的大肆征召就可看出。所以只要我水师由海路绕过四镇于安东登陆,那么必定就是一支他们预想不到的奇兵;至于粟末,其族因与回鹘交界,历来受其压迫,出卖我军尽无可能,再者,粟末王唯一的儿子前时参加我陛下登基五年庆典,现今还是滞留在长安,有了他当人质,此事当可放心;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回鹘本就不是铁板一块,由九姓部落组成的他们内部可谓是抵触重重,若非汩咄禄可汗雄才大略强行压抑,他们九姓之间早就内战不休了,加之此次回鹘征召的尚有很多其他族姓士卒,只要回鹘牙帐被我军抄了老窝,为争可汗大位,九姓必定会起厮杀,介时河东之险必可不解自解。当此之时,力战不可取胜,我等也只有行此奇计,擒贼擒王了!”
“四镇道路断尽,那另一支部队又在那里?”,对崔破此言不置可否,高崇文续跟上问道。
“噢!这支部队在幽州,而且还是一支有俘虏军士组成的部队,他们的任务更多的是吸引、调开回鹘牙帐护卫军主力,以策应我奇兵偷袭。”,含混的解释了几句,负手绕步到高崇文身前的崔破蓦然低下头往,与他那冰冷的眼珠对视道:“此种方案已经得老令公首肯,雄师也已开端调动,本官明日将携同辎重前往河南道登州上船,经海路前往安东。某走之后,晋州一应防务全由崇文兄接手,如今所有打算已向将军讲解明确,无论如何,在我奇兵未曾功成之前,这晋州必定不能沦陷,否则,由京师而直下江南,我大唐将再无一块儿安定寸土。崇文兄,一切拜托了。”
“此次转战敌后由节度使大人亲身领军?”,得到崔破确定的答复后,高崇拜文再无言语,霍然起身“啪”的一个军礼后,便转身出房而往,笔挺的身躯上只有无比的坚定。
第二日,晋州南门,在无数军士、车马向城内涌进的同时,亦有一支长长的辎重队伍正穿越城门向河南道行往,数万支精工打造的神臂弓及弩箭将坚硬的官道也压出道道深深的印痕。
在队伍当中的一驾马车上,新任河东节度使大人正对送行的李伯元确认道:“幽州俘军到底怎么样了?”
“田惜竖子,自夺位成功,对止念道长及佟焕可谓是言听计从,二人想要把持他不过举手间事。此次押送俘虏之事全由佟焕一人操办,大人尽可放心。随行的回鹘军士不过五千人,那里是六万俘军的对手?照上次回报,三天后他们也就该出发了。说起来咱们还要感谢汩咄禄可汗,献俘!真是好主意,咱们就好好的给他献个大礼。”,在这个时刻,李伯元的笑脸看来格外诡异。
“同一草原,攻灭大唐,汩咄禄可汗此举不过是想借此次献俘彰显自己的武功之盛罢了,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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