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是不约而同的喃喃出声道:“幽州!”。
此后的时日,新任河东节度使崔破大人简直就是忙昏了头,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回鹘并四镇残军,河东道进进了非常时代,那些城墙破旧、难以防守的城池全数被放弃,所有百姓不得不含泪离乡南移。而那些战略要地,则是拼了命的进行加固整修。大批钱粮涌向晋阳、晋州的同时,晋阳城中武库的很多军器也被疏散各城,一队队本地团结兵被征召进军,而后续河南道等地的援军也急促的奔赴河东,无奈各道精锐前时早被抽走,这些刚刚练习没多久的募军数目既少,战力亦低,只看得一众带兵官摇头不已,不过当此之时也实在是牢骚不得。只能拼了生命整日操练,盼看大战来时他们能施展更大作用。
正在大唐倾尽国力盼看能固守河东之时,回鹘也在整合草原各部,再组联军声援南下,冀图能趁此千载难逢之机,一举篡夺花花山河,完成无数代祖先进主中原的夙愿。一时间天下风云激荡,情势似乎又回到了太祖太宗开国时候。
繁忙了一天,崔破刚回到临时府邸修歇未有多久,就听有人在耳畔轻声召唤,惊醒往看时,却是李伯元那张诡秘莫测的脸。
“公子,水师来人了。”
“噢!快请进来见,没有别人看见吧!”,一听说水师来人,崔破顿时精力一震,由李伯元策划,自己等候已久的举动终于就要开端正式实行了。
“水师果毅校尉林华参见节度使大人”,趁着夜色走进书房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精壮的身材、粗大的手掌、黧黑的肤色,显然这是一个长久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免了吧!林校尉千里加急而来,实在辛苦了。请坐。”,看李伯元亲身为他递过茶水后,崔破才开言问道:“未知水师是否起行,此次又是如何安排安排的,领行的是谁?”
初见这个传说中的节度使,林华也不免有些紧张,呷了几口茶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后,才听他道:“属下起行之时,留守八镇神策驻军共四万人已经达到岭南春州开端上船,因人、马众多,又征调了部分商贾海舶,据行程,现在船队想必已经过了福州地界,此次事大,老当家的放心不下,亲身走船,此地距河南道登州还有些行程,大人又带有那很多辎重,也该早些出发才是。”
“噢!是冯先生亲身领队!好好好,神臂弓是早就筹备好的,待本官安排好后续事宜,明日也就能出发了。李先生,你带林校尉先行下往休息,顺便将高镇将帮我请来。”
高崇文来的很快,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依然是甲胄整洁、丝尽不乱。单纯做为一个沙场征战的军人来说,此人实在是无可挑剔。
“崇文兄请坐”,双方见礼之后,崔破起身亲为他斟过一杯清茶后,才悠悠问道:“此番与回鹘大战,崇文兄心下是何想法?”
忽然听到这个问题,高崇文微微一愣,将刚刚接过的茶盏放转身旁小几后,沉吟了片刻,才开言道:“属下身为晋州中镇将,自当拼逝世护得本城安全,至于其他,自有大人们做主。”,看他话语固然慷慨,却是难掩哀凉,想必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敌人忌惮的很。
“是呀!此战我大唐殊不乐观。近日闻报,回鹘后援雄师二十万已经发动完毕,即将南下。‘凡能骑马开弓者,悉数应召’,比之前时单纯劫掠,看来此次回鹘是要全力一搏了。近六十万回鹘雄师,再加上十万余四镇残军,而朝廷足以应对的不过委曲拼凑出的二十余万败军。数目差距如此之大,战力、士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这关乎我大唐生逝世存亡的一战实在难打呀!”,见自己这番话直说的高崇文眉眼紧锁,崔破起身负手绕室道:“所以,此战唯有出奇兵行险一搏了。”
“奇兵?”
“是,奇兵!前时朝廷已将八镇留守的四万神策骑兵悉数就近调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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