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抹白色的身影相对而站,一个面红耳赤,一个面无表情。
“教,教主……”段初阳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紧张到形同僵尸。
“嗯。”他只是微微点头,见段初阳站着没动,绕过她走进屋里。
把药放在桌上,云息庭看了眼一旁的成衣,淡淡开口:“喝了吧。”
温郁切了一声倒是傲娇,拿过药来一口闷下,苦得她龇牙咧嘴。
“借用我的名号到处行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哎,当着教众的面可别乱说。”温郁有些不满,“我也是为了涟殇教的利益,你身为教主,只牺牲点色相就要斤斤计较,是不是太小气了一点。”
云息庭回头,见段初阳依然呆立在门口迟迟未走,轻咳一声,提示她可以走了。
可段初阳依然有些迟钝,根本没领会到教主的意思,红着脸看他出神。
“行吧,看在是为了涟殇教的份上。”段初阳还在,云息庭身为教主,迫使他不得不点头附议。
转身想回去,温郁叫住他,关于歌舞坊的问题,还是要和他打个招呼:“师叔,我找了份工作,等忙完布行的事,我要在襄城开一家歌舞坊。”
“歌舞坊?”云息庭不解,“你哪来这么多钱?”
“投资方是你那个仇人,他在襄城买了个店面开歌舞坊,找我全权代理,赚的钱我们四六分。”
什么投资方,什么全权代理,云息庭在不甚清楚的情况下,只听见两个字:仇人。
眉头紧锁,脸色也沉下来,墨锦衍不单是他的仇人,还是把温郁抢走又抛弃的人。
“我倒觉得,你对墨锦衍一点敌意都没有。”云息庭突然冷哼,觉得有些讽刺。
“我知道他是你仇人,可他的确没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是吗?”又是一声让温郁看不懂的冷笑,云息庭不想多言,转身离开,“随便你吧。”
他绕过木头桩似的的段初阳,两步走到院中一个纵身,直接跳到自己的院子里,随之传来很大的关门声。
“教主……”段初阳这才反应过来,向前追了两步,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教主的院子在温郁院子的后面,而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教主亲自给她送药的地步。
这是段初阳亲眼看到的事实,她突然有了些想法,若她经常来温郁的院子,是不是能经常看见教主了。
就算看不见,他们的距离也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
短暂十日匆匆而过,温郁除了忙还是忙,和云息庭一直维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两个人的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温郁气他不接受自己,用工作来麻痹受挫感,而云息庭也因为她和墨锦衍还有瓜葛,气她不争气。
距离时装秀还有一个时辰,温郁让人在店门前搭了简易舞台,方便展示布行出品的成衣以及布匹。
“郁儿,一会若是没人过来,我们该怎么办?”艾歌有些担心,搞时装秀在他们的年代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桩,眼下百姓才刚安生几年,哪有什么闲钱买精品成衣。
温郁却不以为然:“即便是战乱年代,有钱的人依然有钱,穷人只能更穷,我们的精品成衣,都是给达官贵人富豪商人准备的,穷人也不会买成衣,只会买布匹自己做。”
“所以我们的布行是穷人富人的钱都赚了?”
“那是自然。”温郁看舞台搭建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安慰艾歌,“再说了,我们现在搞活动促销,不管穷人富人,都有一份贪小便宜的心。”
说是这么说,实际温郁也担心得很。
若真没人来,也只能白忙一场,再想其他方法,不晓得一月之内还会不会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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