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意思。而且，”安德鲁停顿了一下，隔着车厢手指着驾车的马夫，持续说道：“巴黎的治安并不太好，参与谋杀的多为复辟份子。作为公安委员会的委员、国民公会的资深议员兼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令的巴拉斯，竟然敢在大街小巷中肆无忌惮的穿行，身边却只配备一个马夫，连最少的警卫都没有。更何况，现在马车上还有一个被所有贵族们所为仇恨的土伦屠夫在场。但出发后到现在的直觉告诉我自己，没有任何人在监督与跟踪我们。这很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你的警觉性很高。”这是巴拉斯的赞美。
“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安德鲁淡淡的应答。
“政治上的需要。”
“需要出卖自己灵魂？！”
“不是出卖，是利益。”
“哦，利益是借口吧。”
“巴拉斯也是贵族出身。”
“我知道。”
“所以，作为贵族女婿的人，也将是贵族。”
安德鲁不在吭声，默默地缩在一旁，似乎有些气馁。巴拉斯明确眼前的将军心中所想，接着说道：“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贵族，是那种相互间称呼对方为国民的新贵族。在这方面我们与光荣革命后的英国新贵族有些类似，只要有权有钱，权是政权与军权；钱是财产或创造财产的能力。”
“你们有交易？！”
“是的，他们派遣了特使与我会见过，就在你抵达巴黎的几个小时前。”
“达成了协议？”
“是的！”
“政治很邋遢！”
“安德鲁很幼稚！”
“我只是难以吸收。”
“轻易懂得，巨大的事物背后从来都是邋遢。”
“实在，你应当直接告诉我，所有的事实。”
“我没直接说，是由于有些时候，自己领悟总比他人口述要深进得多。”
“我没话了，需要休息。”
“呵呵，那就专心筹备你的说词吧，待会儿在议会大厅里能派上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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