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呀,请卢相公!”。
“我是宰相,我有‘八议’之权,我要见皇上,皇上,皇上呀……”,卢杞见自己求援的眼力都被阁中大臣躲过,而天子也不在此处,自知凶多吉少的他更是放声大叫,一边犹自拼命向阁中后门奔往。
那应声进内的护殿将军见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眼前这卢杞身为一国宰辅,没有明诏,他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就连那拟诏的翰林承旨韦应物也被阁中的变故给惊的呆住了。
“李十三,听真人吩咐,将他拿了!”,正在场面一时僵持之际,一声轻轻的低语使得护殿将军再不迟疑,见郭老令公这位大唐军神发话,李将军应了声“是”后,便领着军士直奔卢杞而往,口中还不住说道:“卢相公,您是宰辅之尊,还请为自己多留些体面!”
看着不久前还是位高权重的卢杞被人驾着拖出,阁中气氛一时竟是有些沉默,就连崔破,心底也是涌上一股说不明确的感到,论理,主战最切的本是皇上,卢杞不过是揣摩上意罢了,只是形势至此,李泌这番处理又有谁能说个“不”字?
“多谢老令公了!”,此时杀伐果决的李泌向郭子仪颔首为谢后,便转身续对呆楞的韦应物喝道:“拟旨,着浑缄领天下兵马副都元帅并河东节度使,速往河东晋州稳固布防,务必使回鹘军不得南下京畿。”
“真人且慢!”,一声轻咳,却是进阁以来几乎不发一言的郭子仪出声道:“回鹘九姓之二便是浑,浑缄朝廷虽是信的过,但当此之时,还是郑重为宜。”
“老令公老成谋国,仆不及也!”,一句说完,面色凝重的李泌扭头间见到崔破,眼中亮光一闪道:“拟旨,礼部侍郎崔破加河东节度使并晋州中郎将,即刻前往晋州安排防务,不得迟误!”
“我!”,听到此道拟旨,崔破一愣自语道。
“崔侍郎曾为官晋州,诸事都熟;如今的晋州中镇将还是你的旧属,值此形势艰危之时,也容不得你推托了!十一郎此往,若晋阳为贼所破,则无论如何要守住晋州城池,只要此城一日还在朝廷手中,回鹘就不能分兵南下,朝廷也有时间措置后事,山河社稷、天下安危都在你一人肩上了!十一郎勿令朝廷扫兴!”,此时李泌看向崔破的眼珠中,交错纠缠的都是盼看、胆怯,变幻不定。
心下也是没底的崔破茫然向郭老令公看往,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也知此事已成定局,当此之时也不容他再多做推辞,顺手接过韦应物递过的诏书,对众人一个团拜礼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阁而往。在他身后,李泌那一声急似一声的:“拟旨”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渐至微不可闻……
“快,快,快!”,晓餐露宿,当昼夜兼程的崔破看到晋州城墙上那面飞虎旗帜时,总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忍住大腿内侧皮肉磨破的苦疼翻身下马,新任河东节度使大人就向城头处正在督促民夫们加固城墙的高崇文走往。
“大人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他,高崇文也是一愣,随即上前见礼道。
见脚下的晋州城墙比之自己在时更高了很多,更有很多工匠正往城墙外壁加固青砖,崔破心下稍稍一松道:“某已被朝廷加封为河东节度使,负责晋州防务,老高你前期事务做的好,我必定上折子为你请功,怎么样,前线战事如何了?”
高崇文还是一副冷脸的老样子容貌,听崔破荣升三品大员,他竟是连句庆祝的话也没有,见老上司相问,也只是冷着脸答道:“朝廷雄师苦战连日,回鹘几十万新气力偷袭而来,战事已全部糜乱了,这两日败兵越来越多,说法也是多种多样,有的说马遂并两路主帅都已战逝世,朝廷雄师十停中逃出的只有一停;也有人说,吕将军并未战逝世,总之乱纷纷的什么都有,我官儿小,具体的情况也不太明确。不过大人要是想问,那位李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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