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边乘着悠悠凉风,边向对坐的佳客频频劝饮。
“今时大局已定,将军北征主帅之位当无变数,本相在此预祝将军为我朝再立功劳”,此时的卢杞心下欢乐,就连脸上那一大块蓝斑,也透出异样的光辉。
与他对坐的正是本朝三大名将之一的马遂,闻听此言,手中酒盏一颤,心下虽是万分激动,面上倒也拿捏住了道:“多谢相公”。
随便的招招手,卢杞边为自己再斟酒酿,边含笑道:“以将军大才,此次率三倍于敌的雄师,钱粮也必充分,想来胜是必定的了。只是有一点请将军务必牢记。”
“相公请讲”
“也正是由于此次朝廷雄师胜算多有,此仗将军务必要大胜、速胜才干彰显其功。若是战事绵延,朝中必定群议蜂起,介时你我二人恐都逃其咎。此战关乎国运,一旦功成,将军这‘复兴第一名将’就是稳稳当当了,本相也必定力请陛下为你绘图凌烟阁,千秋万代永彰其功。”
听到绘图凌烟阁五字,饶是马遂极力把持,也不可避免的身子微颤,很久之后,才见他举盏狂饮一口,而那狂热的眼神也已超出长安,投向苍茫北地……
时间日日流逝,筹备几达一年,长安百姓渴看已久的五年庆典之期终于达到,还在正日前两天,装饰一新的大唐帝京已是群情耸动,及至到了正日前夜,随着金吾开禁、万民同乐的旨意下达,京师酝酿许久的欢乐气氛正式爆发,一盏盏花灯亮起,一个个百戏班子开演,一瓶瓶赐酒下发,百万全身节日艳服的升斗小民涌上街头,直将“火城”烘托的愈发热烈不堪。
“这得花多少钱?这些钱朝廷能办多少事?”,看着朱雀大街两侧槐树上满满挂起的大红灯笼,坐在马车中艰巨前行的礼部侍郎崔大人忍不住自语了两句道。
“好多人、好热烈!今年的上元节怕是也没有这么热烈吧!”,隔着车帘,涤诗兴奋的低呼声清楚的传了进来。
“是啊!我老汉也是很久不见京城这般热烈了,记得还是天宝年间,安胡儿没有叛乱的时候,长安才有这等景象,那时候哇!这朱雀大街两边的槐树上不仅挂满了灯笼,有的树身上甚至还都围上了各色锦缎,花灯一照,那才叫个俏丽。更不说皇城两市这些个处所了,啧啧,那气派,你这小娃娃怕是想都想不到”,接话的却是车夫老郭头,提及玄宗朝时的长安,他的话语中隐有无穷追忆与遗憾。
“唐人尚豪华,果不虚妄”,心底自言自语了一句,本日在国子监操劳了一天的他缓缓靠身,在车外无边的喧哗声中闭目小憩。
当晚三更,侍郎大人便早早起身,梳洗毕花上老长的时间将一套礼服穿好,顶着满天的夜色往宫城参加大朝会。
当日的大朝会那叫一个热烈,门下侍郎口中天下祥瑞四现,一队队蕃邦使节也上得朝堂拜倒称贺,天子圣明、复兴之主的夸奖不曾有一刻停息,而这种种,更使御座上的李适满面红光,大把赏赐分发,一时间全部麟德殿中可谓是其乐融融。
而全部朝会的**却是卢杞率先拜倒,请天子应百官之请、万民之愿,发兵征讨河北四镇。这一进言引得满朝应和,终极李适顺天应人,诏令左金吾大将军马遂总领神策全部并南方诸道及河东驻军四十万择日进发,专司讨逆。
朝会后第三日,李适亲率百官告庙,后登坛拜将,授发令符,随即马遂率禁军三千认为护卫开拔出京,先期达到河东道北都晋阳,筹备战事,直待雄师尽数达到,立开战事。
至此,四镇之战已成定局。
“兄弟们再加把劲儿!等到了相州府城,我请大家加餐!”,河北道魏州西行往相州的官道上,此时正有一个逶迤拖长的运粮队伍押送着大批粮草艰巨前行,那一路给军士们鼓劲儿的军粮使却是年纪不大,他固然也是一身甲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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